作者 | kf755(酷友)
可能再也没有哪一部由国外运营商定制,只在美国上市的手机能像诺基亚 7705 Twist(以下简称 7705)那样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引起那么高的关注度了。小巧玲珑的方块机身,独特的旋盖式设计,Qwerty 全键盘,还有诺基亚这个品牌所代表的那个旧时代的手机世界中最美好的一部分记忆,无不让中国的手机爱好者们感到新奇和期待。的确,7705 最值得称道就是它的设计,这篇文章中相当多的部分也是在谈外形。但除此之外,文章中也会介绍一些关于这部手机设计以外的东西,比如系统和服务之类。希望能让读者们能产生除了 “过去的手机设计真好真棒真有想法” 之外一些其他的观点和看法。由于我对软件方面不太在行,文章中如果出现这方面的错误和疏漏,还望读者们见谅。感谢中庸电视为本文内容提供的宝贵意见。
作为一部面向美国喜欢社交的年轻人群体的中端手机,7705 的外形设计中处处透露着时尚与个性。尽管由于价格定位的原因全机都采用了塑料材质,但这部手机还是通过各种精致而独特的设计来彰显出与众不同的时尚风格。2.71x2.71 英寸的圆角正方形机身让 7705 的机身显得格外小巧玲珑,拿在手中就像个胭脂盒一样。
外观特写
7705 的外观乍看上去和其他诺基亚手机毫无相似之处,甚至可以说不翻到背面的话,根本看不出这是一部诺基亚的手机。未开机状态下,上盖除了五维导航键以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既没有塞班 S60 系统那样的菜单键,又不像 S40 系统那样左右键和通话、挂机键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方向键周围,呈现出一种与其他诺基亚手机截然不同的设计语言。
待机状态特写
合盖状态下手机整体呈正方形,但各个边角都显得比较圆润。上盖正面没有诺基亚的 logo,最上方左上角为光线传感器,中部是听筒,没有前置摄像头。听筒下方是一块 26 万色 2.4 英寸的屏幕,分辨率为 320x240;再下方是五维导航键,左右键和删除键。其中左右键和删除键(同样作为后退键)为触摸式,白色背光,关机状态下几乎不可见,让整个手机看起来格外简洁。不过,触摸式的按键在使用方向键的时候很容易产生误触情况。右下角则是整部手机设计的精髓 -- 名为 “Contact Ring” 的转环。整体材质为喷涂镀铬漆的塑料材质。内部带有彩色指示灯,在有来电和新信息的时候会发出多达六种颜色的灯光。
开盖动作特写
国内的一些关于 7705 的文章往往会将 7705 的开盖操作称为 “解压神器”。但我这一段时间的体验下来,感觉这个称呼其实并不算很恰当。诚然,方块机身 + 旋盖设计有效地减少了机身体积,让 7705 可以轻易地握在手心里,97.5g 的重量也称得上轻巧。但因为力矩的原因,外加上盖较薄,所以单手开盖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达不到玩 Zippo 时的那种感觉,甩动开盖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使用的过程中,你仍然能感到一种不自觉的想要开盖合盖的冲动 -- 或许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确实可以解压吧。开盖时所需的力量比想象中大,过程是半自动的,到位后会听到咔嗒声。转环质量非常坚固,没有晃动的现象。
正面全貌
开盖后就可以看到键盘了。7705 采用了 QWERTY 全键盘的设计,但键位排列和以往的诺基亚 E 系列手机有一些区别。最上面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通话键,新建短信键,音乐键,浏览器键,语音助手键,扬声器开关键,照相摄像快捷键和挂断键 - 这表明只有在开盖的情况下才能打电话。这样在键盘上整整齐齐安放一排快捷键的手机在以往的诺基亚全键盘手机上是前所未见的。上排快捷键距离上盖底部有一定距离,不会因为遮挡手指而丧失易用性。最下面一排的左右两个按键面积较大,分别是输入法切换键和震动模式开关键。
键盘特写
键盘键粒整体大小尚可,表面有突起但高度有限。最上排为光滑表面,其余则是磨砂质感。按键手感总体而言可圈可点,触发力度不大,回弹反馈也较为清脆。但键盘表面突起较浅,整体呈方形排列,可能会有误触现象发生。按键背光为白色,带有光线感应控制功能。
背面特写
翻到背面,上盖部分为深紫色的镜面金属材质,背后的贴纸上印了一些使用提示之类的话。撕掉贴纸后,可以作为自拍镜来使用 - 这让 7705 变得更像一个化妆盒了。后盖中部印有 Nokia 和 Verizon 的 LOGO,这也是全机外部唯一能让人认出这是一部诺基亚手机的地方。角落里是一颗 300 万像素的摄像头,位置与转环对称,大小与转环相同,且都带有亮面银色镶边,内部则是一圈白色反光环,上部有一个很隐蔽的闪光灯开口。后盖整体材质为亮面塑料,颜色则是一种紫到发黑的黑色。诺基亚 7705 的原包装里会赠送两种后盖,颜色分别是照片中的黑色与另一种紫色,也支持根据喜好的不同而更换不同颜色的后盖,如红色,灰色,深蓝色等。
侧面特写
作为一部旋盖手机,似乎很难用传统的方式去定义 7705 的 “上下左右”。因此,这里用四个侧面图 1234 来分别介绍 7705 的侧面设计。7705 的侧面设计整体为上了亮面镀铬漆的塑料材质,在增加了时尚感的同时也带来了掉漆的问题。图 1 中为音量键和带有防尘盖的 Micro USB 接口(图中防尘盖缺失),同时具备充电功能。7705 并没有采用当时诺基亚通用的小圆口进行充电,这又是一个与其他诺基亚手机不同的地方。图 2 为键盘下方,只有一个麦克风。图 3 从上到下依次是最大支持 16GB 扩展的 Micro SD 卡槽,2.5mm 耳机接口 - 又是一个非标准设计 - 和挂绳孔。图 4 则为扬声器开口,设计较为独特。
电池仓特写,电池非原装
打开后盖后可以看到电池仓的标签,型号为 RM-526。7705 是写号机,因此没有 SIM 卡槽。电池则是诺基亚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BL-4C,容量 860 毫安时。
外观部分我们看到了这部手机与我们所熟知的那个诺基亚的机器的诸多不同之处,既不像塞班,也不像 S40。其实,7705 使用的是 Verizon 自家的功能机统一平台(Verizon Standard Menu System,应该是叫这个?Verizon 的这个系统我没有找到中英文的准确明名称) 。虽然没有搭载 Symbian 或 S40 平台,但既然这是一部支持 CDMA 1X/EVDO 网络的 Verizon 定制机,那么不采用诺基亚通用的操作系统,而采用 BREW 平台的 Verizon 自家系统也就不足为奇了 *。国内目前已有的关于 7705 的介绍性文字或视频往往着力对于外观的介绍,对于其搭载的系统则几乎没有涉及。甚至有关 Verizon 功能机平台本身的中文介绍都堪称凤毛麟角。因此,以下关于 7705 系统的体验可能是很不完整而且存在很多错误的,希望有了解这方面的大神予以指正。由于 7705 是一部专供美国市场的写号机,其所搭载的运营商服务在当今也已经关闭,关于这部手机的的系统方面的介绍将大多以描述性的文字为主,而对于功能体验则有所缺失,图片则大部分来自于系统自带的演示动画,少量来自外媒评测,还望读者见谅。* 诺基亚曾经推出过一款支持 CDMA 网络的塞班 S60 手机 - 诺基亚 6638(外形基本就是多了个天线的 6630),但无论是 Verizon 还是 Sprint 对 CDMA 网络设备采用塞班系统都没有兴趣,因此这部手机最后没有上市。
开机界面和系统版本
开机动画
按下开机键,首先出现的是 Verizon 的开机图标,之后是 Verizon 的开机动画,开机时间不算长,过程中伴有转环的颜色变化。
开机动画
开机后首先会弹出激活界面。由于 7705 是一部写号机,国内无法使用,因此每一次退回桌面都会显示这个界面,按 END 键可以跳过激活。
激活界面
进入设置查看一下系统信息,系统版本如图所示。
系统版本
桌面和主菜单
桌面布局
7705 的桌面和 Verizon 标准平台的用户界面没有什么不同。由于国内无法使用,桌面背景一直在显示 Initial Programming Required,这也是标准平台的一个惯例了。在正常使用的情况下,左上角的信号指示条有两个,分别显示当前的 CDMA 1X 和 EVDO 信号。桌面下方是日期和时间,CDMA 网络可以自动对时。
资料图片:Habitat Mode 的两种主题
除了标准的桌面外,7705 还提供了名为 “Habitat Mode” 的用户界面供使用者选择。Habitat Mode 最早应用于诺基亚 7205,并在 7705 上延续了下来。7705 上的 Habitat Mode 有两个主题可供选择,分别叫 Urban Jungle 和 Super World,除了桌面主屏外,选择不同主题也会对整个手机系统造成视觉上的改变。但还是因为网络的原因,Habitat Mode 现在是用不了的,所以下面所有具有类似情况的功能都仅以手机自带的预览图片进行展示。
7705 的两种 Habitat Mode 主题:Urban Jungle(左)和 Super World
Habitat Mode 可以在桌面主屏上提供一个图形化的界面来显示通话和短信。主屏幕上近大远小的图标按远近来按时间显示新的未接来电和新信息,每一个图标(代表一个联系人或号码,点进去可以查看这个号码的所有来电和短信。
总体而言,真正使用过 Habitat Mode 的外国评测媒体对此褒贬不一,一些人很喜欢这个界面,另一些人觉得这个界面看起来很幼稚而且操作过于繁琐。个人认为这个界面设计还挺好玩的,不过如果可以整合邮件和社交网络(那会可能还不够成熟)的通知,并采用触摸式的操作方式的话,体验会远比现在这样更好。
主菜单
主菜单采用九宫格设计,图形化的操作界面。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排列依次为我的铃声,信息,最近呼叫,电话,媒体中心,电子邮件,VZ Navigator,Mobile IM 和设置 & 工具。从分类上可以看出,Verizon 自家的网络服务在系统层级中占据了很高的地位。但这个菜单分级也有一些令人迷惑之处,比如浏览器被分到了媒体中心的子菜单里,我的铃声这一设置项却成为了一级选择项。对于熟悉 Verizon 这一套经典的操作界面的用户来说还好,但对于新用户来说上手还是有些别扭。
电话和短信
Contract 菜单
电话应用中包含新建联系人,联系人列表,备份助手,分组,快速拨号,紧急呼叫,我的名片和灯光效果。功能非常齐全。
Contract 菜单
在联系人列表中,紧急联系人被置顶。下方有搜索栏可以让用户快速找到要选择的联系人。每个联系人可以保存 5 个电话号码,两个邮箱地址等总共可以保存 1000 个联系人,每一个联系人都可以设置一个封面图片和单独的铃声,还有专属的转环灯光。
联系人列表
浏览联系人
拨号界面如图所示。
拨号界面
进入信息子菜单,可以看到 7705 支持的信息类型非常丰富。,包括短信,语音信箱,可视化语音邮件,Mobile IM,电子邮件,聊天和博客。不过缺乏对于 Twitter 和 Facebook 的支持。
信息菜单
收件箱可以通过按时间顺序和按联系人两种方式来查看信息。7705 支持发送文字信息,图片信息,视频信息和语音信息;新建的信息可以同时给 10 个号码群发。得益于 Qwerty 全键盘和短信快捷键的存在,收发信息还是非常方便快捷的。
新建短信
邮件服务 7705 内置了多种邮件和网络通信服务,配合高速 3G 网络和 Qwerty 全键盘,可以非常方便地实现邮件收发与浏览,但这些功能都是收费的。
自带的邮件应用被划分到了浏览器和下载的子菜单中,支持 POP3 邮件。
电子邮件服务
Mobile IM 应用的功能有点难以形容,看说明好像是说是一种纯文本的在线信息收发软件。支持 AIM,Windows Live 和 Yahoo 账号,每月 10 美元。
通过内置的 RemoSync 软件可以同步公司邮件进行阅读,收发,回复等功能。
可视化语音邮件同样由 Verizon 提供服务,价格也相同。
Visual Voice Mail
多媒体 7705 内置的音乐软件是 Verizon 自家耕耘多年的 V Cast Music。可以通过网络在线下载音乐。
V Cast Music
一个有趣的功能是 V Cast Music 可以通过读取的播放列表为用户推荐相关的歌曲,不过具体使用体验不得而知。7705 还支持从 PC 端同步音乐。
同步音乐
视频功能方面,内置的视频软件是 V Cast Video,功能总体和音乐软件差不多,也是可以在线下载视频。不过据说当时体验一般,主要问题在于视频预览不便。但考虑到时代背景倒也没有那么不可接受。
不可用的 V Cast Video
图片浏览方面,7705 同样支持在线下载图片警队图片进行简单的编辑。但本地浏览页面缩略图加载较慢,大图浏览时有卡顿情况发生。
图片浏览
浏览器 7705 内置的浏览器为 Polaris 6.2,支持 HTML,但据外媒评测使用 7705 浏览网页的体验不算理想:屏幕较小,网页加载较慢,使用方向键导航不够灵活,也不支持视频在线播放。
网页浏览
导航 7705 支持 GPS 功能,内置 VZ Navigator 导航软件。配合 A-GPS Radio 可以实现语音导航与路线规划。此外还支持地点信息查询等。
VZ Navigator
语音功能 7705 搭载了当时并不多见,只在一些商务定位的手机上才能见到的语音命令功能。不过同当时的大部分同类产品(如诺基亚 E 系列的语音功能)类似,只能完成一些简单的固定命令,英语识别准确率倒是还算可以接受。
Voice Commands
拍照和摄像 7705 作为一款定位中低端的手机,其搭载的并不是当时这个价位上常见的 130 万或 200 万像素摄像头,而是一颗带有闪光灯的 300 万像素摄像头,支持自动对焦(需手动开启),最大分辨率为 2048*1536。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颗摄像头的表现堪称离谱。过曝,偏色,白平衡偏移,紫边等问题一应俱全。至于夜拍,对于那个年代的手机来说也没法要求更多,何况闪光灯还为了设计妥协而采用了隐藏式设计呢。
以下样张均为自动模式最大分辨率直出,左侧为 7705 的样张,右侧是同期作为对比的索尼爱立信 W705(都是 705 这辈的哈),同样采用 320 万像素摄像头,最大分辨率与 7705 相同,支持自动对焦并带有闪光灯。
对比设备:7705 和 W705
室外多云
室外阴天远景
室外阴天近景
室内 1
夜景
7705 夜景(开启闪光灯)
而视频方面,7705 只能录制 176*144 的分辨率,想来也没有什么测试的必要了。
关于拍摄体验方面,由于 7705 是按下上盖的 OK 键进行拍摄,而开盖后 OK 键的位置要比镜头高,所以有时候手指会遮挡镜头,算是一个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合盖状态下进行拍摄则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值得一提的是,7705 的转环会在拍摄时闪红灯作为提示,这一点在把手机翻过来自拍的时候很有帮助。
拍照界面,该吃点维生素了
软件和游戏 令人遗憾的是,7705 并不支持 Java 功能。不过,作为一部 Verizon 定制,采用 CDMA 网络,搭载 Verizon 自家的统一平台的手机,Java 功能的缺失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 毕竟同时支持 CDMA/EVDO 网络和 Java 功能的手机并不多见,这一点过去的电信用户应该深有体会。不过,支持 BREW 并拥有 Verizon 自家的软件商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点 - 又是依托于 3G 网络和 Verizon 自家的平台环境。
游戏
7705 出厂内置了两个游戏:Ms.PAC-MAN(吃豆人)和 Tetris(EA 出品的俄罗斯方块)。将 7705 上的 Tetris 与塞班 S60 上的同款游戏进行对比,可以看到 7705 的游戏版本是单独开发的。游戏为试玩版,后续关卡需要付费解锁。
7705 版与塞班 S60V3 版 Tetris 对比,对比机型为诺基亚 E75
小工具 7705 内置了多种实用工具,包括计算器,日历,闹钟,秒表,世界时钟,单位换算,秒表和记事本等。还带有一个非常具有美国特色的功能 - 小费计算器。
工具
小方块和旋盖设计的影响 7705 的小方块机身和旋盖设计给当时的手机市场带来了相当大的震动,这也是 7705 作为一部美国运营商定制机却仍然能在全球市场都引发关注的原因。在此之前,旋盖手机有之,但都是转轴位于上部中心旋转 180 度的类型(如索尼爱立信 W900i);方块机身亦有之,但都是大尺寸横屏全键盘的商务手机(如诺基亚 E61)。诺基亚首次将这两种设计元素相结合,制造出了 7705 这部艺术品。受此影响,此后其他很多手机厂商都将小方块机身应用到了设计中。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在这些机器身上,我们都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到 7705 的影子(关于 ME511 是不是借鉴了 7705 在此不做讨论,反正这俩之间谁借鉴了谁都是一笔烂帐 - 还记得之前的 V3 和 N76 吗?)。
你能看到 7705 的影子吗?-- 最右边是韩国现代贴牌的纯山寨手机
如前文所述,诺基亚 7705 最为人称道的就是它的设计。然而由于不在中国市场发售,以及软硬件上的诸多限制,让中国的粉丝们在当时几乎很难买到这部漂亮的小手机。在这时,一些山寨厂商看到了这块空缺出来的市场,适时地推出了两部质量很高(相比其他诺基亚的山寨机而言)的山寨机 --O1(也有叫 Q1 的版本)和 E81。这两部机器拥有多种鲜艳的颜色,支持双卡双待和移动电视,在中国大陆地区的易用度总体上强于原版 7705,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这部分消费者的需求。当然,7705 的山寨机并不是只有这两种,我也无意为山寨行为洗地,只是将此事作为一段有趣的小插曲放在这里,供读者参考。这也能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 7705 的设计所产生的广泛影响了吧!
7705 的两部山寨机:O1(左)和 E81
而 Verizon 在 7705 后,原本打算继续推出另一部旋盖方块手机 - 7505。从图中可知,7505 的机身设计与 7705 非常相似,但配色变为了白色和蓝色。7705 上盖的三个触摸式按键变成了实体按键,键盘键粒也变得更加圆润。资料显示,7505 的摄像头为 130 万像素,结合其外形设计,可以猜测 7505 是主打外观与活力的低配版 7705。不过这部手机没有上市,国内外网络上有关 7505 的全部信息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因此,有关 7505 的更多配置信息,甚至这部手机是否真的存在我们都不得而知。
资料图片:诺基亚 7505
不过,虽然 7505 没能上市,但诺基亚还是推出了一款 “精神续作”-X5-01。与 7705 不同的是,X5-01 是一部采用了塞班 S60V3 操作系统的滑盖手机,但中端的价格定位,小巧玲珑的方块机身,滑盖全键盘与多彩配色这些特点都被延续了下来。作为 S60V3 的末期机型,其性能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但当时大屏触摸操作的趋势已经势不可挡,这部手机也最终没能引起广泛的市场反响。
资料图片:诺基亚 X5-01,有蓝,粉,黑,紫,白,绿等多种颜色可供消费者选择。
7705 是一部设计独特的。尽管用现在的观点对这部手机进行评价有用本朝的剑斩前朝的官的意思,但我们仍然可以这样说:在当时那个年代,如果你是 Verizon 的老用户,那么这部售价 99.99 美元(合约机价格则为 50 美元)的掌上胭脂盒会令你满意的;如果你是身在美国的新用户,那么 7705 的外形会让你在一定程度上对它的系统功能进行妥协,而当时如果你身在中国,即使你偶然能找到写号的方法,你所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部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玩具。当然,对于现在在太平洋另一端的我们来说,它也只能作为一部设计独特的收藏品手机了。不过当你真正把 7705 拿在手上的时候,它仍然能让你回想起那个手机市场群雄并立,外形设计百花齐放的辉煌岁月。
(暂时写到这里吧,已经快要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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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为作者本人观点,不代表酷安立场起猛了,2024年竟然听到“诺基亚卖断货”的新闻,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了。
你听的没错,过气机皇诺基亚沉寂25年之后,再度出手,诺基亚3210华丽重生。
诺基亚 复刻家族
结果就是抢疯了,目前各大仓库均已断货,诺基亚冲上热搜,这次真的“爷青回”。
果真是那个“不在江湖,江湖有我的传说”的功能机王者,当年诺基亚广为流传的卖点可是“能泡水,超耐用,砸核桃”,你说离谱不。
1999年诺基亚3210问世,作为全球首台没有外置天线的手机,一经推出,风靡全球,卖出1.6亿台,稳居史上最热销手机榜单第七名。
那时候手机真的百花齐放,想象力爆棚,突然好怀念那个神仙打架的年代。
重返1999
20多年前,手机应该长什么样,有什么功能,人们心中还没有一个标准的模板。
面对这片蓝海,各大品牌摩拳擦掌,卯足了劲推陈出新。
一开始,大家比的还不是性能参数,而是手机这个概念。
未来的手机会是什么模样,每个品牌都在疯狂开脑洞。
2001年发布的诺基亚5510,左右键盘加上中间显示屏,形似游戏机,内置音乐播放器和游戏。
2003年,诺基亚7600,再次挑战传统手机的造型。机身迷你,屏幕居中,功能键环绕四周,因其独特的外观,也被称为“叶子手机”。
造型同样别具一格的还有04年海尔推出的笔形手机。屏幕虽小,但还内置了30万像素的摄像头,充电一次,能用六天。
东芝G450长得像U盘,顶部一个圆形显示屏,下面是两个数字拨号盘。不过功能有限,只能用来接打电话。
摩托罗拉则是翻盖手机先驱。
1996年,摩托罗拉从老电影《星际旅行》中获取灵感,推出世界上第一款商用的移动翻盖手机,此后便迈上了翻盖手机的进击之路。
1966年《星际旅行》中的翻盖手机与摩托罗拉StarTAC
02年的摩托罗拉V70,已经突破传统翻盖式设计,把旋转屏玩出了花。
04年摩托罗拉的翻盖手机,更是支持两种打开方式——竖屏翻盖是普通手机,横屏翻盖就是一个掌上电脑。设计理念可以说是非常超前。
而诺基亚也曾推出过一款方形旋屏手机,主攻北美年轻人市场。
诺基亚7705Twist
想让手机当摄像机用?18年前的诺基亚就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让手机内置自拍杆了。
在那个科技刚刚兴起腾飞的年代,充满想象力的不仅是手机造型,还有当时的手机广告。主打一个眼花缭乱的未来感。
诺基亚广告
1999年,诺基亚在中国大陆投放了一则品牌形象广告,但它介绍的并不是某个具体的手机,而是一款概念手机。
未来的手机会是什么样?在诺基亚的畅想中,它应该支持随时随地视频通话、查看电子地图、浏览个性化新闻等等。
图源:网络
25年后,一切都已成为现实。
不过令人唏嘘的是,如今技术水平虽然变高了,但人们对于手机的想象,却越发逼仄。
各大厂商都在忙着取消耳机孔、研究更大的屏幕、更薄的机身、更多的镜头、更高清的像素......
手机更新频率越来越快的同时,同质化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单从使用体验上来看,最新款的手机,和几年前的手机,对普通用户而言,没有太大差别。
而几年前的手机,也远没有十几年前的产品,让人觉得震撼和新奇。
就拿1999年横空出世的诺基亚3210来说,现在的手机几小时充一次电,但25年前的诺基亚待机时间是55-260小时,最长可以12天充一次电。
不止电池耐用,硬到可以砸核桃也是卖点之一。
一个经典笑话是:
苹果摔地上,屏幕碎了。
诺基亚摔地上,地板裂了。
诺基亚梗图
越来越多人开始怀念诺基亚,怀念那些被淘汰的“古董们”。
其实某种程度上,大家怀念和追忆的并不是手机本身,而是那个时代。
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想象的时代。
一个比现在更像未来的时代。
中式梦核
25年前,诺基亚靠创新成为世界手机市场霸主。
25年后,诺基亚靠情怀再次掀起一股复兴热潮。
当然这股千禧怀旧风不仅仅局限于手机领域。
它几乎席卷8090童年生活的一切。每个空间,每个角落。
图源:@甜妹收藏家
如此广泛而普遍的怀旧情绪,堪称千禧一代的乡愁。
千禧一代的成长时期,恰好是数字科技最为蓬勃发展的时期。
2001年杂志内页
从大哥大诺基亚到小灵通到苹果,从黑白电视录音机台式电脑到笔记本,从万能充到苹果不送充电器......千禧一代,见证了这个世纪最风云变幻的开端。
1995年,中国才刚刚开始接入互联网。
那一年,马云在采访中,还在科普什么叫Internet。
图源:网络
20多年后,从衣食住行到生产生活,互联网已经成为我们难以分割的日常。
千禧一代的童年,便是随着这样一场急速发展的风暴,戛然而止。
而如今,它又在这股怀旧风潮下,以新的面目重生——
人们将其称之为“中式梦核”。
图源:b站
所谓“中式梦核”,指的是在互联网上流行的一系列怀旧向视频或图片。
它可以理解为能够调动千禧一代集体记忆的事物或象征。
特点是朦胧、模糊,如梦如幻。
在网上,随意点击一个带有“中式梦核”标签的视频,脑海中的回忆便纷至沓来。
那些散落的记忆碎片,串联起来,就是一代人最难以忘怀的童年图景。
学校的紫藤花走廊、摆满hello kitty的精品店、进门需要穿鞋套的多媒体教室、开往县城的大巴车......
图源:网络
所有的场景空无一人,所有的气味却仍在记忆里弥漫。
小卖部一毛一袋的冰袋、妈妈切的西瓜上的蒜味、课本上白色修正液的怪味、彩色橡皮擦的味道......
还记得吗?
那个安静炎热的午后,趁爸爸睡着,偷玩他手机里的贪吃蛇和俄罗斯方块。
饼干盒子里的彩色玻璃弹珠,是最华丽最宝贝的珍藏。
图源:网络
每周坐在电视前追更《艺术创想》,最大梦想就是拥有尼尔叔叔的白乳胶。
图源:《艺术创想》
全国统一的同学录,每一页都是歪歪扭扭的“勿忘我”。
抽屉角落里的《读者》、《故事会》、《阿衰正传》,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不再翻开。
中式梦核是一个由无数符号堆砌起来的记忆通道,它带领我们从现在回到过去。
一个没有烦恼,没有悲伤的平行世界。
那些琐碎、具体、顽固的记忆碎片,也常常让人沉溺其中。
像是一头扎进水底。
却突然不想再抬起头。
千禧一代的赛博失乐园
为什么我们对“中式梦核”这种有些超现实迷幻视觉风格如此魂牵梦绕?
这是一种属于21世纪初的青年怀旧图景——当Y2K一代人尚未老去就开始追忆过去 :那些张牙舞爪的杀马特时光、5毛钱熊猫肉零食、win98的迷幻屏保和QQ火星文签名...
央美毕业展上的杀马特和QQ签名
记忆以低像素多噪点胶片为载体,穿过晦暗幽深的隧道,随着潜意识不断下坠,涂抹上似曾相识又回不去了的粉红幻梦滤镜,也许这正是当代人拒绝现今世界和时代的一种暧昧表达。
人们会把中式梦核与日本的物哀美学联系在一起,表达对美好事物的惊叹和怅惘。
但其实中式梦核更多一层时空的错位,与之更像的其实是十年前迷因一般席卷互联网的艺术运动——“蒸汽波”。
彼时日本早已步入超老龄化社会,经济下行,平成时代是欣欣向荣的反义词,人们开始假装自己活在1980年的昭和时代想象未来:太平盛世、宇宙发展、拥抱不假思索的享乐主义...
蒸汽波用当年的city pop音乐进行采样,加入低保真、信号波等合成质感,注入氤氲水汽。
视觉上大量8090年代广告片段、商业街景,加之蒸汽朋克渲染,用glitch手法(故障、断裂)处理,以示某种复古未来主义,对昔日乌托邦远景破灭的叹息。
如此对比,便可看出其与中式梦核的相似性。
站在今天回忆千禧年,世纪之交是一个末日恐慌和崭新未来交织在一起的梦。
千禧年来临前的千年虫恐慌
苏联解体、东欧巨变、太空军备的冷战结束,中国申奥成功,加入WTO,世界在孕育某种新生。
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说“建筑是人类的一种记忆” ,又有人说“空间就是很多时间维度的叠加” 。
确实如此,那时我们有赫鲁晓夫楼和自带科技感的飞碟电视塔,一同并置在蓝色滤镜下。
闪现着计划经济的余晖,又怀揣着对宇宙和未来的无限希望。
农民大哥也可以是超级发明家。
央视节目《我爱发明》
民间科学家们凑在一起组建自己的宇宙探索编辑部。
电影《宇宙探索编辑部》
在优绩主义还没有大面积铺开的时间段,本硕TOP2、QS50不是通用语言,县城里没上过大学的人也可以聊哲学和我的朋友普希金。
上:《漫长的季节》;下:《站台》
那是一个物资没那么丰富却充满了想象力的时代,人们干劲十足,生活特别有奔头,只要努力就有回报,时代的发展是朝气升腾的。
1999年朴树在《New Boy》这首歌里唱“这里有一支未来派香烟,你不想尝尝吗?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它被收录在《我去2000年》。
如果说2000年后出生的Z世代是互联网原住民,那千禧一代则是电子移民,我们的生活从夏日小卖部的悠长午后,开始进入到瞬息发展的万维网异世界。
BB机、大哥大、小灵通、诺基亚、万能充,电子宠物、金山毒霸、4399、电驴下载、3G家园、人人网...更新换代的速度是碾压式的,这个潮还未赶上就过时了。
回过头来,听见00后问“手机电池能不能拆下来充电”的感受是荒谬的,那种不真实感,仿佛千禧记忆只存在梦境。
当我们互相确认,那的确是我们曾共同拥有的集体回忆。
游乐园彩色滑梯、医院蓝色窗帘、鞋套塑料味的机房,听见爸妈脚步记得给大屁股电视机散热...“你的老家,我的老家,好像都一样”。
而今日世界仿佛走错了岔路,我们没有迎来会飞的汽车和火星探险,得到的却是AI、外卖和大数据,996切割了工人的灵魂,上太空不再是理想,上岸才是。
时间成了奢侈品,线下空间变得无比的昂贵,大家都成为消费社会底下的新穷人。
那就寄居线上吧,去中心化的网络把每个人都变成弥散的原子,在信息茧房里鬼打墙,朝着不同方向的虚无狂奔。
2017年朴树又唱了一首《Forever Young》,他把原来的曲调重新填词:“所有曾疯狂过的都挂了,所有牛B过的都颓了,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变沉默了……这世界越来越疯狂,早晚把我们都埋葬。”
今天是一个共识不复存在的时代,所以长大的8090年生人决定怀念过去,于记忆的废墟里拼贴这代人的归属感。
金庸、霍金、科比、袁隆平、英女王、戈尔巴乔夫、坂本龙一、鸟山明...大人物接连去世,那个人类群星闪耀时,扎扎实实的结束了。
英雄史观也成为了历史,中式梦核追忆的不是国家命运、英雄豪杰、宏大叙事,而是普通人的生活、寻常街景、私人回忆里怅然若失的迷惘。
有意思的是,以数字媒介特定编码的“中式梦核”是一种流散的非作品性的现代艺术,意味着传统意义上作者的退场。
面目模糊的核类美学创作者躲在字母和数字的网名之下,他们更多以群体性创作的形式登场,一旦集体情绪被点亮,迅速成为网友接力、迷因复制、病毒传播式的大规模赛博生长。
这种回忆之重塑,势必带着扭曲和变形,下岗潮、严打、留守儿童...那些不那么美好的部分被过滤掉,正如社会学家兰德尔·柯林斯所说:“一个时代结束的标志,就是它开始被浪漫化。”
但这又何妨呢,中式梦核的狂欢,是为了在干涸现实之外抓住那片心中的自留地。
那个许诺的理想未来没有到来,就已经结束了。
自我美化也好,逃避现实也罢,灿烂奔腾的梦境终归滋养着我们活在当下的肉身。
没关系,再多做一会儿梦吧。
中式梦核已成为社交货币,我们找回旧时玩伴的暗号,在原子化的世界里,相遇变得弥足珍贵。
而世间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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